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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生活的平淡實則為暴力,透過乾淨清爽的內裝,遮蔽真實存在的汙漬與缺憾。能夠擁有永遠的可能是美好的,儘管好像並 不欠缺什麼、也不需透過什麼去特意彌補,但這樣無痕的平淡真是幸福嗎?」-《刺蝟登門拜訪》,「平淡是幸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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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習的第一週工作結束了,下午七點跟著通勤的人潮魚貫擠進陌生的捷運路線,想這大概是人生至今第一次處在一個只有成年人的世界裡。再怎樣有趣、光鮮亮麗的職業生活,背後總有著一樣的健康與經濟煩惱。光芒的背後,大多時候人們都在與黑暗奮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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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大學考試正式結束,收到幾個人考試不盡理想的訊息,想起高三那年的我們自己,也同樣為了考試的失意、或者不得不的分離而落魄。以一個詞彙、一組數字記錄在紙上的事情威力如此之大,但意義也可能何其小。因為未來是不可知的,儘管擁有選擇的人也並不能夠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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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不想要做個有選擇餘裕的人呢?在我們的選擇屈指可數時,往往先恐慌自己所無法伸手觸及的世界。然而那個世界必然是最好的嗎?又必然沒有其他路徑能夠抵達?所有的白天與夜晚都在我們的身體上留下痕跡,而沒有人是只能生活於白天或是夜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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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了選擇的人要在選擇過後才能看見前方路途的好與不好。而即便無法現在啟程,過去所蓄積的里程也並非白費,在直進或蜿蜒的路途上,時間往往是循環而反覆的。於其中一段時間中步行的我們,也並不能掩蓋那些停滯的時刻。沒有一種幸福是純然順遂的,生活並不如樣品屋,家具會褪色,垃圾會堆積。所以偶時凌亂的我們,必須寬恕自己一點時間,直到決定重整行囊為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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